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饶良王志道原创作品《第五篇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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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5-5-9 10:05:20 来自手机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思忆我的父辈亲人和恩师(五) 

作者:王志道

我的叔父

叔父生就一双又细又长的大手。他的一双手是勤劳的手,智慧的手,行善积福的手。对我来说,更是一双至爱至亲的手。他用他的一双手撑起一个由弱到强的家庭,他用他的一双手编织成他火红的人生。


叔父是父辈五人中年龄最小的一位。因为他同近族我辈中的几个兄长年龄差不多,所以一开始大家都叫他“小叔”。待我出生时,叔父虽已21岁,成了一个身材挺拔、仪表堂堂的大人,我也还得同兄长们一样称他为“小叔”。

“小叔”的称呼就伴随了一生。直到如今,逢年过节,我辈和子孙辈去他的墓地祭奠,仍是先叫声“小叔”,来表达我内心的思念和恭敬。

小叔勤劳的一双手是自幼练成的。老辈兄弟五人中,除大伯早年就过继给大爷单立门户外,余二伯、三伯、父亲和叔父四人,只有5亩地。为了求生存,只好一起外出给地主种地。

叔父比挨肩的父亲还小10岁,几岁时便割草放牛,练习农活;待到十几岁,就要作为壮劳力“扛大锄”干活了。他不怕出力,20岁前就对农活无所不通,成了行家里手。

农业生产有忙有闲。大自然造就的“春生、夏长、秋收、冬藏”,季节的轮回,带来了生产的轮回。大地回春,万物复生,春耕春种也便起始。一年中最忙的是农历五月和八月。五月要收麦,同时种晚秋。接着就是早、晚秋作物的管理——锄草、施肥、治虫等。

交农历八月,进入秋收秋种大忙,既要把成熟的农作物收回来,还要运肥、耕地,种上小麦、大麦、豌豆等,这是来年的指望。俗语“人误地一时,地误人一年”,“春争日,夏争时,百事宜早不宜迟”,就是讲农业生产要抢季节,争时间。从正月到十月都要没日没夜地干重活。

种完麦,直至来年开春,称为“冬闲”。这两三个月,女人们要磨面、做饭、纺花、织布、做鞋、缝衣。男人们在风天雪地中,除了喂牲口,就是围在火堆旁谈古论今。

我家父辈则不同。冬闲的这段时日,父亲负责喂养牲口,积攒粪土,二伯想法搞些经营,三伯上东南山挖药,以求农闲时有所收获。小叔更不示弱,就投师学起“固漏锅”(补锅)的手艺。不出三年,手艺学成,在农闲时干起手艺来。这样,小叔的一双手,就又成为一双工匠的手,一双智慧的手。

我记事时,小叔的手艺已炉火纯青。农闲时,他便担起沉重的、行走起来“唰——唰……”作响的担子,外出游乡揽活。农忙季节的阴雨天他还要加工配件。本村和临村也会有人送来一些要紧活,小叔就得生火化汁,及时给他们修补。小叔的“工作间”便成了对我吸引力最强的乐园。

在农村长大的孩子,看惯了茫茫的田野,条条的溪水,葱笼的树林;看惯了路旁、水边、河岸、荒沟的野草和那草丛中冒出的红、黄、紫、白的各色野花。听惯了嬉戏于树枝间、飞翔在天空中多种小鸟的欢叫;听惯了大姑娘、小伙子朗朗的笑语和头顶上响起的阵阵雷鸣。但这些都成了司空见惯。

唯有小叔用他的双手生起的红红炉火和那炉火中融化的铁汁,才成了我心中最美的鲜花。在他的推动下,来回扇动的风箱生出的带有准确节奏的声响,和着那小铁锤清脆的敲击声,才是我心中最美妙的乐曲。这鲜花伴着我一天天长大;这乐曲成了培养我幼时乐感的始宗。

还有那风箱上的对联和敬在张灶君前边的彩塑“老君爷”,也是我的至爱和至尊。“有风不动无风动,不动无风动有风”。尽管小叔不识字,也能像个“学问人”一样,给我说出这对联的含义;还能绘声绘色地讲述太上老君生炉炼丹的神话故事,令我神往。

“补锅”的手艺是庄户人家离不开的营生。“破房子、烂锅、走扇子门,床上躺了个老病人”,即言民间“四大愁”事。且不说房子漏雨透风,连门也关不住,家中还有个起不了床的病人,只是那“烂锅”也就够愁伤人的了。一家人劳动了半天,肚子饿得咕咕叫。

那做饭的主妇刚要把水烧开,却又“忽”地漏个净光,轻者是“嘀嗒,嘀嗒”地往下流,流到灶内的水又把火熄灭。再用和好的面块把锅糊好,又点不着火,做不成饭,怎给一家人交代?真是“巧妇难为烂锅之炊”呀!新锅又没钱买,所以“补锅”就成了极受穷苦人欢迎的营生,常被烂了锅的人家挂念着,期盼着。

小叔一年又一年地干农活,同时,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农闲时间,展示着他的不凡手艺,进行着他的额外营生。直至上世纪50年代中期,个体农民转而成为高级社、人民公社社员,以生产队为单位从事生产,不允许个人搞经营;后来又成立了人民公社大食堂,一个村或一个队的人聚在一起吃“大锅饭”,各家的灶台全部闲置,小铁锅也被抄收,被扔到了炼钢铁的“熔炉”里。小叔的手艺也便被“叫停”。

1960年冬,国家的形势走向发生了重大转折,“一平二调的共产风”得到纠正。全国性的农村大食堂被彻底取消,一家一户的小锅台又重新立起来。但此时,大多数原来的户用铁锅已不复存在,存在的也是一些不成样子的烂锅。把烂锅修好,成了一个个家庭的第一需求。

小叔的双手又重新忙起来,而且带来了行善积福的机会。大多农民手里没有钱,不收钱也得先把烂锅修好。有的人家连烂锅也没有,就找来破搪瓷盆修好当“锅”用。小叔没明没夜地干,先是本村,接着是临村,由近到远地延展。

这段时间,小叔不仅要参加生产队的集体生产劳动,还要不停地修锅补锅,不停地干着善事。

一、两年时间过去,造锅的产业应运而生,铁锅供应基本得到满足。小叔的双手才得以部分的解放。

之后,小叔又成了生产队的专业“菜把式”。

村南不远处有一眼上世纪五十年代打的水井,水位不深,泉眼很好。生产队就势在这里建起了一个5亩大的菜园,叫小叔种菜。小叔就在井北边建起一间约6平方米的小草房,搬去了铺盖,立起来小锅灶,这里便成了小叔的第二个家。

在种菜的同时,小叔还在小草房旁边的荒沟里植上了杨柳和桃梨。又过了二、三年,这里便成了绿树成荫,百鸟争鸣,桃梨满枝、果菜飘香的一片新天地。

小叔生活在自己创造的美景中,劳动在田畦间,总是两手不闲,因而种出的菜就格外的好,品类也格外的多:春有腊菜、黑白菜、小白菜、根大菜、韭菜等,夏秋有苋菜、荆芥、豆角、番茄、茄子、辣椒、南瓜、丝瓜、黄瓜、冬瓜等,冬有白萝卜、红罗卜、白菜、菠菜、芍菜、大葱、蒜苗等,四季不断。这些菜全部分给社员,不仅为巧妇提供了给家人做出“美食”的条件,也缓解了因吃粮指标太低而吃不饱肚子的难题。

改革开放后,农村实行了分户生产经营。土地重新回到农民自己手中,人民公社的基层组织——生产队彻底垮台。小叔种了将近20年的菜园,也作为责任田分到了农户。

对于有着多年种地经验的小叔,种好责任田是他轻而易举的事,亩产是大集体时的四、五倍。小麦由原来的100多斤上升到800斤,1000斤。日子越过越美满,家庭越来越兴旺。

小叔是孝老敬兄的楷模,治家育后的典范。

父辈兄弟四人外出当佃户的始初,祖父、祖母尚健在。如何使一家人齐心协力种好地,自然由祖父、祖母领导指挥。在我还没有出生的前几年,二祖相继去世。尽管小叔当时还只有十几岁,就显现了他的一颗孝心。

在二祖病重期间,他喂饭、喂药、进孝床前。二祖辞世后,父辈4人深知,在悲痛中还要活下去,只有捆在一起,才能共同走出困境。而不能兄弟散开,各自单独打拼。这时,有勇、有谋又年长的二伯就成了当家人。

兄弟们在一起当佃户总共20多年,直至解放后分得了土地才分为两家。在这20多年中,兄弟们相依为命,相互尊重,同甘共苦,共同拼搏。

小叔对几位兄长十分尊重,除了种地,一遇空闲,就要外出经营他的手艺。把挣来的钱全部交给二伯,由二伯根据生活、生产的需要统一支配。没有亲情,没有团结,就没有一家人当时的生存,更没有当今的兴旺发达。“家和万事兴”实乃真理也。

分得了土地,再不当佃户了。分家后,二伯和叔婶为一家。1956年二伯外出谋生,没了音信。小叔同婶娘一起撑起自己的小家庭,在艰苦的年代闯了过来,且养育五男二女。并供养秀云妹至河南医学院毕业,成了王门近族第一个大学生,最终成为具有副主任医师资格的名医。

平道弟等五位弟弟,虽因“文化革命”学业中断,没能读上大学,但人人事业有成,家家兴旺发达。单这五位弟弟的五个家庭合在一起,已是近30口人之家;其中小叔的孙辈13人,重孙辈6人。加上秀云、秀珍妹和小论、小攀、小丹几个出嫁姑娘的几家,已是一个近50口之家的大家庭。且家家城乡皆有房产,晚辈好学上进。其兴旺发达之势实为方圆少有。

小叔为老一代在一起时大家庭的发展,为后来小家庭的兴旺付出了百倍艰辛。小叔功莫大焉!

在我的记忆中,小叔是极能“与人为善”的。他常讲“对别人好就是对自己好”,“谁也不能关住门朝天过日子”。族人、邻里有了忙不过来的事,他都主动去帮忙。就连别人视为“冤家”的补锅同行也都成了朋友,其中一位还把秀云妹认作了“干闺女”。

他们有时四、五人从方圆数十里集结,连成一帮,排着队一起进村,像士兵一样迈着整齐的步伐,那“唰——唰”响的声音又产生共鸣,如同现今作广告的宣传队。引得小孩们欢呼雀跃。把众人引来之后,找个空场一字排开,生起炉火。需要修锅的人也喜欢这热闹场面,生意也格外的好。

他们多次一起来我家,母亲和婶娘做最好的饭给客人吃。那也是我最开心的时刻,总是盼望着他们的再来。小叔的这些朋友都是极精明能干的,解放后还有两个当上了国家干部。

小叔喜欢给别人带来快乐,特别是喜欢给孩童带来快乐。每年春节是孩子们最欢乐的时段。他们喜欢穿新衣、戴花帽,喜欢吃好东西,喜欢得到压岁钱;更喜欢放鞭炮,燃花筒,以为那才是他们的多彩世界。正月十五元宵节是春节的最后一个欢庆高潮。农村没有多少像样的花灯,更没有多少像样的礼花。

孩子们就找来一些废旧的笤帚疙瘩、刷子疙瘩,用一根一米多长的绳子拴起来,蘸些油底子,点上火在头顶不停地揉转,便生出一个个火圈来。小叔则把自己的风箱和生火的炉子搬出来,放到一个开阔的地方,生火化出铁汁。

一只手用钳子钳住他特制的拇指大的小勺,舀出火红的铁汁,另一只手拿一个小木板,将抛到面前的铁汁用力打向空中,在几丈远的范围形成数以万计的红光点,这点向上时形成一条红线,下落时又形成一条红线,只是半空中便消逝。有时打成“伞”形,有时打成“一”字形,随意变幻。这就是“打擂花”,引来全村人观看。

不少儿童也参与其中,往往是“擂花”打得越紧,孩子们的火圈揉甩的越欢。孩子们的火圈便同这“擂花”混在一起,形成一个“花”的世界,一片火红的天地。小孩们兴高采烈,一边呼喊着“打擂花了,打擂花了!”,热闹非凡,意为今年的日子红红火火。这也成了我和妹妹童年时的美好记忆,至今还时不时地提起。

小叔对我和妹妹视同己出。在我心中存留的是,小叔对我比对他的亲生还要挂心,还要看得重。直至他离世前,在他的心中,我仍是排在第一位的。他的一双手总是在抚慰着我,他的一双明亮的眼睛总想看到我,把我揽到他的视野中,揽到他的怀抱里。

幼时的我是极被宠的。二伯、三伯、父亲、叔父四个人守住我这一颗独苗,我就是他们心中的“小太阳”。

因为小叔有他的来回扇动起来呼呼作响的风箱,有他的火红炉火和炉火中那个小容器里化出来的奇妙铁汁,有他那打起来铛铛作响的小铁锤,还有他敬着的绿衣红脸的“老君爷”,他工作时,我便时常围在身边观察和研究,不断“添乱”,以至于拿起他向炉内加炭的小铲刀铲上土“添”进炉内。他假装生气,让我走开。

一会儿看不见,又叫我到他身边,以示这“添乱”是他的所爱。每每在小叔一段工作结束,停炉熄火,洗罢手后的第一件事,就是先用他的一双大手将我抱起,高高举过头顶再转上几周,逗得我咯咯地笑。从他的得意眼神中可以看出,这才是他最为开心的时刻。



待我长到七岁时,父辈们分了家,接着他有了自己的子女。不长时间,我的双亲先后离世。虽然以三伯父为主承担起了抚养教育我兄妹的重担,小叔则更加对我兄妹操心。我们外出上学时,他千方百计给予周济。三年困难时期,他已有四个子女,负担沉重。

他忍着饥饿,省下食物来救我的命。特别难忘的是在最困难时期一个严寒冬季的晚上,我没有吃饭,正准备睡下。小叔来了,叫我去他家(当时农村实行大搬家,小叔家由老宅搬到了傅姑父家院,住东屋)。又见我无力行走,他就用一只手拉着我的胳膊,另一只手扶着我的后背慢慢地走。

到家后,见婶娘已把饭做好,四个弟妹还在眼巴巴地望着锅内的东西。小叔说:“你哥来了,吃吧!”一边拿起勺子先给我盛了一碗。昏暗的灯光下,吃到嘴里后才感到吃惊——原来是一碗卷曲着肉皮的猪肉,顿时,我的泪水流了下来……

一直待我长大,参加工作,成家生子,小叔仍是时常想着我,念着我。上世纪七十年代在太和公社工作期间,正值“农业学大寨”高潮时期,除了分管工作,我大多时间住在大队、生产队,同劳力一样下地劳动;搞农田基本建设,修水利工程,也同劳力一样用架子车上山拉石头,吃饭又不均匀,造成自幼落下的胃病根子复发了。我不时呕吐,只能吃流食,平躺睡觉也会被胀满的肚子疼醒,只好坐起来,背靠床头,把被子向上拉一拉,才勉强入睡,体重减到不足110斤。

自此,他就时常挂念我的身体。每次回家去菜园看他,他都特别注意我的脸色和精神。并深情地说:“上学时吃那么大的苦都闯过来了,一定要抓紧治,不能出大差错。能回来就常回来,就是想看见你……”

小叔就这么一点点想见到我的要求。我心里清楚,只要我平平安安,能把自己的两个孩子养大成人就是我对他的最好孝敬。

当时,我对自己寿命的期望值并不高,心想能跨过20世纪就不错了。没想到离开工作岗位后,身体竟又好了起来,而且能开荒种菜、种粮,还能面水而钓。过起了“四时渔耕田园梦,五谷菜蔬喜丰收,三世同堂亲情暖,春风娇阳不生愁”的神仙般生活。小叔在天有知,定感欣慰。

小叔的老年是幸福的。不仅儿孙满堂,而且衣食无忧。他的后代建立的七个家庭都很美满,他把他的儿孙当成骄傲,更把我和妹妹的事业和家庭当成骄傲。一想到这些,小叔就乐得合不拢嘴。他的笑容是那样的来自内心,那样的自然。

正当小叔享受他晚年天伦之乐时,1993年秋天他生病了。秀云妹带他去医院检查,给他诊断,发现胃里生了不好的东西,且已无手术的必要,但是一直没有告诉他,他自己也不去问个究竟。小叔并没有长期住院,就在家里吃药,输液。

我们不断回去看他,他总是平心静气,一点点痛苦的话也不说。1994年农历八月初一,彬谦、道珍我们几个一起回老家看望小叔。他正在平道弟家堂屋东头另间输液,并没有平躺,而是坐在床上,上边放一个大约半尺高的小凳子,被输液的那只手就放在上边,面容慈祥平静。我们几个尽力向他靠近,坐在床沿。他的脸上显出了微笑,没有一点痛苦的表情。

还说:“都是那样忙,还往家一趟又一趟地跑……”我们对他鼓励着,说些安慰的话。一直到吃午饭,都围在小叔身边。因为只有这样,才是减轻他的病痛和增强生的信心的最好办法。

中午,我们去堂屋正间用餐。不到一半,弟媳传话说是小叔叫我。我放下筷子来到他身边,见液已输完。我便紧靠小叔就床而坐,等待他交待点什么。小叔对我凝视片刻,什么也没有说,只是用手将我的右手拉住,然后放在自己的胸口,双手又放在我的手上,尽力使我的手与他的胸口贴紧点。两人的体温慢慢相互交流。小叔不是要借我的体温来温暖他自己,倒像是他仍然要给我一些最后的温暖。

这是亲情的交流,更是血脉的交流;这是我人生最大的痛苦,更是顶级享受。这种享受,我没能从我的双亲中最后得到,也没有从对我至爱的大伯、二伯、三伯中得到。我想,他的七个亲生也未必能够最后得到这种亲情享受。

这就是我一直认为小叔爱我胜过他的亲生的又一根据。当然,此时除了我的人生享受外,脑海中更多的画面则是小叔勤劳、善良、智慧、坚毅、拼搏的一生,是他将我举过头顶的爱……

小叔的一双大手抱住我的一只手,一直贴在他胸口,足有20分钟。最后,他仍然像小时怕我饿着一样,依依不舍地说:“你饿了吧,吃点去吧……”20分钟,其他什么话也没有对我说。这时,我哪里吃得下?咽得下!

就在我们这次回家看望小叔后的第四天——1994年农历八月初四,小叔竟然与世长辞了,这是我们万万没有料想到的。小叔的一双大手抱住我的一只手放在他胸口20分钟,竟成了永别!小叔对我的爱,也就此告终。

我和妹妹、彬谦及孩子们回家同小叔告别,我的友人和几位县领导也去吊唁、送葬,就像对待我的父母一样。

小叔的遗像置在平道弟家的客厅主位,仍是满脸的欢喜和开心。我每次回老家都要肃立凝视,用餐时默默地向他敬上一杯。

小叔的墓碑上只有“王公讳国方”和生卒时间(1921-1994),以及子辈、孙辈、重孙辈的名字,并没有写上他的功绩,但他的贡献和火红人生在后代心中是永存的。他对我的爱,是不灭的。              

未完待续下集:

【家史故事-真水无香】 思忆我的父辈亲人和恩师(五) 我的舅舅


作者简介


王志道,1942年出生,系河南省社旗县饶良镇人。1962年,他从泌阳师范毕业,自此踏上工作岗位。1972年,王志道加入中国共产党。其职业生涯伊始,在饶良小学任教三年。随后,因自身能力突出,被党组织选拔,从而步入从政之路。

1973年,王志道担任永红(现太和)公社党委副书记;1980年,出任县委宣传部副部长。此后,他又先后担任下洼乡党委书记、县委统战部副部长,他还先后在县民政局、粮食局、水利局等部门任局长。直至2003年,王志道在县财政局光荣退休。退休后,他继续发挥余热,担任该局老干部支部书记。

退休后的王志道,对家乡往昔的历史满怀深情,全身心投入到村史、家史等文章的撰写之中。他以丰富细腻的语言,融入浓郁醇厚的人情与乡情,通过忆苦思甜,生动地叙述了自己幼年痛失双亲,从一名放牛娃历经诸多艰辛,逐步成长为人民教师的那段苦乐交织的人生历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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